"终于来了?"穿白大褂的"父亲"从监控屏后走出,手中平板显示着申雨歌现代家的实时画面,"这次轮回比预计早了三天,看来你杀纸人傀儡的手法更熟练了。"
他调出一段全息录像:真正的申雨歌在百年前护宗大战中,为给男孩挡下诛邪剑,主动将魂魄注入轮回镜。而镜灵提出的条件是——必须有人不断提供新鲜魂魄维持镜像世界。
"你每轮回一次,他就会割裂部分魂魄填入镜中。父亲"指着培养舱,"这些克隆体都是容器,等你觉醒就换新的。"
申雨歌突然冲向主控台。她看清了最残酷的设定:每一次轮回的甜蜜记忆,都是男孩用魂魄为燃料编织的幻象。
"停下程序!"申雨歌将玉珏抵住自己心口,"否则我立刻引爆圣女印记!"
"父亲"大笑:"你忘了?印记本就是绑定他的魂魄。"他按下按钮,所有培养舱突然开始抽取灵力,商场方向传来男孩凄厉的惨叫。
就在绝望之际,申雨歌突然发现实验室玻璃映出诡异倒影——那个穿保洁服的老妇,正用拖把在身后地板上画传送阵。
"姑娘,爆米花还吃吗?"老妇的声音直接在脑海响起。申雨歌猛地咬碎剩下两颗金莲子,顿时看清了真相:老妇的真身是轮回镜器灵,而金莲子其实是...
男孩碎裂金丹的结晶!
莲子粉末洒入传送阵的瞬间,申雨歌出现在商场顶楼。这里根本不是影院,而是布满符文的祭坛。双髻少女的本体——十二根噬魂钉正钉在男孩魂魄的十二大穴上。
"这次...换我救你。"申雨歌徒手拔钉,每根钉子离体都带出男孩的一段记忆:
第一次轮回,他为留住她一缕残魂,自愿成为镜奴
第五次轮回,他发现"父亲"在篡改她的记忆
上轮轮回末尾,他偷偷在玉珏里藏了破解之法...
当最后一根钉拔出时,整个镜像世界开始崩塌。男孩残存的左手死死攥着她:"记住...临渊路...地下室..."
申雨歌紧紧抓住男孩逐渐虚化的手,可他的身体却像流沙一样,从指缝间一点点消散。
“不……不要!”她拼命想攥住他,可掌心只剩下微弱的温度。
整个镜像世界开始崩解——商场的玻璃幕墙一块块剥落,露出后方无尽的虚空;地面龟裂,缝隙中渗出刺目的金光;天空像被撕碎的画布,碎片背后是无数的记忆画面在闪烁。
——全都是他。
他在雨夜背着她逃亡,他在雪地里为她暖手,他在雷劫降临前将她推开……每一次轮回,他都在用不同的方式保护她,却又在最后关头被“父亲”重置。
“原来……你记得一切。”申雨歌的眼泪砸在地上,竟凝成金色的结晶。
双髻少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带着讥讽:“师姐,你还不明白吗?他每一次轮回,都会比上一次更痛苦,而你——每一次都会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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